作者:陈二虎
一、被盗的耶律羽之墓
回顾1992年夏天,赤峰阿鲁科尔沁旗相关部门获得了一个重要信息:一座古墓被盗,位于阿鲁科尔沁旗罕苏木古日班呼嘎查朝格图山南麓。而且这座古墓很大,墓中的殉葬品很多,品位也很高。
当地政府有关领导高度重视,旗文化管理办公室第一次赶到古墓现场,大部分墓葬被盗,确实看到了灰砂岩墓志,然后公安部门收回了200多件被盗文物,加上当地牧民收回的40多件,共有300多件,
这些殉葬文物包括金银器、玉器、陶瓷器、铜铁器和丝制品。最惊艳的是金花银龙纹砚台,上面刻着三个显赫的“万岁台”三个字,这是皇帝墓吗?代表皇权的龙纹砚台怎么会出现?
而且这个墓葬的主房间很豪华,顶部和四面墙都铺着绿色琉璃砖,地面也铺着带花等图案的绿色琉璃砖。那么,这个墓主是谁呢?
墓志楷书阴刻,字口勾金,首题为“大契丹国东京太傅相公墓志铭并序”,签名为“蓟门刑明远并书”。
墓志文说:“公忌羽之,姓耶律氏”。耶律羽的《辽史》中有传言称,契丹迭拉部人是契丹六院蒲古只夷离堇的后人,也是辽开国皇帝耶律阿保机的表弟。
耶律羽之的祖父尤鲁和辽太祖耶律阿保机的祖父匀德是兄弟。耶律羽之的父亲在契丹遥车八部联盟时是迭拉部的夷离堇(夷离堇,契丹的官名,相当于军事首领)。
二、耶律羽是渤海国的右相
耶律羽比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小18岁,他的大哥鲁和耶律阿保机同年。当时,他们的叔叔指着阿宝机和迭拉部首领释鲁对大家说:“让我们变得强大,把它寄托在这两个男孩身上。因此,他的兄弟巨鲁开始与耶律阿保机创业,统一契丹各部,威服周边部落。
耶律羽从小就表现出超人的个性。他很迷人,精通各个部落的语言,特别喜欢读书。他从小就跟着阿保机,南征北战,参谋军机,得到了阿保机的赏识和重用。
耶律阿保机的几个弟弟阴谋夺机,发动反叛。他一直坚决支持耶律阿保机,与两个兄弟建立了强大的契丹帝国。
契丹天显元年(公926年),耶律阿保率兵攻打渤海国。耶律羽奉命带领先锋人马,首先进入渤海,安营辽宁开原边界。后来的郝里太保城形成了他的营地,也叫和伦台布。
辽宁开原历史名家刘兴辉先生告诉我,郝里太保城也叫和伦台布。我的第一直觉是满语。刘兴业老师说不是满族,可能是契丹语。契丹语有几种蒙古语,所以我咨询了两个精通蒙古语的人,他们都告诉我这不是蒙古语。有一段时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两天前注释了耶律羽的墓志铭,脑海中闪现出“郝里太傅”四个字,这个“和伦台布”是“郝里太傅”的转音异写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郝里太保城的建立者就尘埃落定,确定是耶律羽建造的。
休息一夜后,他袭击了渤海扶余府(今辽宁开原黄龙岗山城遗址),一举夺得渤海重镇扶余府,并击败了由渤海老相领导的援军。
随后,耶律阿保机契丹兵马势如破竹,挥兵直击渤海国首都忽汗城,渤海国皇帝成为渤海国土大契丹的一部分。
为有效治理新收复的渤海,耶律阿保将渤海国改为东丹国,成为契丹的附属国。任命皇太子耶律倍为东丹国王,设置中台省左右大相和左右次相,以皇弟迭拉为左大相,渤海老相为右大相,渤海司徒大素贤为左次相,任命耶律羽为右次相。
这四个辅比大臣,皇帝的弟弟迭拉,是当年反对耶律阿保机阴谋叛乱的第一恶之一。耶律阿保机根本不相信这个弟弟,只是给了他一份荣耀,没有实权。右大相和左大相都是渤海的老大臣,让他们担任职务,有职无权,起到安抚渤海大臣的作用,真正拥有实权。然而,耶律羽之,耶律阿保机私下将治理渤海的重任全权交给耶律羽之。
三、述律平操纵耶律德光成为皇帝
不久,辽太祖耶律阿保机去世。原来,皇帝的长子耶律倍被耶律阿保机设为王子,明确了皇储的地位。然而,耶律阿保机皇后的律平并不喜欢耶律倍,希望他的二子耶律德光即位。因此,在皇后关于律平的规划下,关于律平把所有的文武官员都召集到上京,让长子耶律倍和次子耶律德光骑马并排站在百官面前,对百官说:“先皇去世了,国家不能一天无主。你必须选择一个王子继位。因此,在皇后关于律平的规划下,关于律平把所有的文武官员都召集到上京,让长子耶律倍和次子耶律德光骑马并排站在百官面前,对百官说:“先皇死了,国家不能一天无主。你必须选择一个王子继位。耶律倍和耶律德光都是我生的儿子。我也喜欢他们。我很难让任何人成为皇帝。现在我请大臣们选择你们认为的候选人,牵着他的马缰绳。”
这位文武百官自然理解了述律平的弦外之音,心知肚明,便争先恐后地拉住耶律德光的马缰绳,高喊:“愿元帅王子(耶律德光)!”
述律平走过场,假装说:“每个人的意图都是以耶律德光为皇帝,我怎么能违背呢,按照百官的意见来!”
因此,在述律平的操纵下,耶律阿保机的次子耶律德光登上了皇位,使作为皇长子的耶律倍感失落,心中苦涩难言。
耶律德光登上王位后,耶律倍沮丧地回到了他的封地渤海国家。他很生气,很胆小,不敢表现出来。然而,他仍然受到他即位兄弟耶律德光的怀疑和限制。只有渤海国王的名字是空的,所有的渤海军事和政治都落在了耶律宇身上。
在刚刚收复的渤海,反叛不断。耶律羽率兵四下平叛征求意见,招抚邻近各部门。他在渤海享有很高的声誉,赢得了辽太宗耶律德光的信任,并被提升为渤海国左大相。
四、渤海国耶律羽的实际“皇帝”
转眼间,天显四年(公元929年),耶律宇上表建议将渤海都城迁至辽阳,便于统治和安抚。奏章说渤海人叛服无常,“辽地形便利,可以建造帮助家庭”,迁徙他们,“成为圣祖未集之功,后人无边之福”。耶律羽的奏章符合耶律德光的意思,不由龙颜大喜。他完全采纳了耶律羽的建议,并下令将东丹国家迁至梁水,由耶律羽全权代表。
耶律宇的命令深深感受到辽太宗对他的信任,主持在原有城市的基础上扩建辽阳城,然后将渤海首都和大量渤海人搬到辽阳。一年后,他成功地搬到了渤海首都。
契丹天秀五年(公元930年),东丹皇帝耶律倍深深感受到自己被完全架空,到处都受到耶律德光的监视。他害怕意外地从渤海逃到后唐都城洛阳,带着自己最喜欢的妃子和亲信的追随者,在木海上雕刻了一首诗:“山压山,山无力。羞见故乡人,从此投国”。
耶律倍逃跑后,辽太宗耶律德光没有任命新的东丹国主。耶律羽成为渤海国的实际“国主”,全面执政渤海国。军国大事有序,充分体现了他卓越的才华。从那以后,他在渤海管理了八年。
据民间流传,有人曾经看到东丹国龙钮玉心金印从耶律羽的墓中流出,上面刻着四个阳文契丹小字。据了解契丹文的专家鉴定,这四个契丹小字刻着“主事大相”。假如这个消息是真的,这个“主事大相”。
明明是东丹国主持军事大权的首相,也证明了耶律羽之是东丹国实际的“国主”。
契丹会同元年(公元938年),辽阳城升为辽东京,耶律羽之任东京宰相。他很快被奉诏入朝,并被授予他为特进。他成为契丹王朝最高统治集团的一员,直接参与了契丹王朝的军事大事,参政议政,实际上剥夺了渤海国的“国主”权力。
耶律羽死于941年,终年52岁。
陈二虎,笔名红叶,蒙古族契丹人。翁牛特旗作家协会副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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