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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AI财经社 马微冰 邵蓝洁

编辑 / 董雨晴

得物有毒？

兴高采烈地挑了两个星期后，周宇终于在得物App下了一双篮球鞋，满怀期待地收到后，上脚一试，小了。本来他觉得没什么，“找商家换个号”，但点击进入订单后发现根本不支持退换货。这让习惯了淘宝的他一时觉得有点无语。“售后体验太差了。”

在官方客户服务的指导下，周宇不得不注册为商品卖家，再次销售购买的商品，以减少损失。周宇最初想以原价出售，但因为应用程序收取相应的费用，如果根据鞋原价789元，周宇可以得到钱只有690元，加上邮寄到仓库邮费23元，新鞋在周宇家经历了“一日游”，让周宇净损失122元。

然而，周宇觉得自己很粗心。只有听了鞋圈朋友的推荐，他才在应用程序上买鞋，但他对平台规则没有仔细了解。

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周宇觉得不对劲。当他作为卖方发布商品时，但发现卖方“7天无理由退货”有明确的提示和规定，甚至一些商品，将支持卖方购买“售后无忧无虑”服务，通过支付这部分服务费，让卖方免除售后责任，相应的售后服务由商品平台完成。但有用户反映，即使在购买“售后无忧”服务后，买方仍不支持售后退换货服务。“这不是欺负消费者吗？明明可以提示清楚，却选择削弱这部分。”

长期以来，混迹鞋圈数年的物资高级卖家冠林早已见怪不怪。作为一个一年能买20双鞋的老玩家，他告诉AI财经社，“新手最好不要在得物上买鞋，因为得物上的鞋来源很多，尺寸和国产尺寸明显不同，不能退换，水很深。”

事实上，在黑猫投诉平台上，也有很多类似的投诉。消费者寻求退货和交换服务，但客户服务引导注册卖家自行销售。

搜索黑猫投诉平台，得物App投诉超过10万。此前，得物App曾被称为毒App，投诉数量也达到2.3万次，其中大部分消费者直接指向App销售假货。人工智能金融机构正式核实了无故退货标准，截至出版时尚未收到回复。

很多新用户不知道，得物App的原名不叫得物，老用户还是习惯称得物原名——“毒”。

早在2015年，虎扑体育联合创始人杨冰就与原班人马创立了毒品应用程序，定位为提供运动鞋文化和时尚信息。虎扑论坛装备区的“鉴定功能”也得到了延续。毒品应用程序还为用户提供潮流产品在线识别服务，成为用户之间的匹配交易平台。

毒品app上卖东西的卖家往往有两种，机构商家和个人，得物为他们提供鉴定服务。买方下单后，卖方将货物发送到毒品应用程序的仓库，由毒品应用程序的评估师进行评估。只有在确认它是真实的，并且没有买方无法接受的缺陷后，它才会被打包并发送给买方。

由于解决了运动鞋交易中假货的痛点，得物App得到了运动鞋爱好者的认可，也得到了资本的认可。

从天眼查App信息来看，目前已披露融资三轮。分别是2018年10月的天使轮，投资者是虎扑体育和动域资；2019年2月，Pre-A轮融资完成，中国投资普思资本、高榕资本、红杉资本5000万美元；当年4月，DSTA轮融资再次完成，融资密度极高。

普思资本的老板王思聪曾经成为得物的“野生代言人”，为得物赚取了大量流量，迅速走向大众。

深陷炒鞋风暴

和消费者的投诉相比，对得物而言，其在社交平台上被关注的更大的麻烦在于“深陷炒鞋风暴”。

几天前，德物社区出现了一双价格高达6999元的篮球鞋"闪电倒钩"虽然AJ1是由美国说唱音乐家Travis制作的 Scott、日本"潮流教父"藤原浩fragment design和Air Jordan三方联合打造的限量款，但价格仍远高于市场认可的常识价格。一般来说，这双发售价格只有1599元的限量款，由于数量有限，有轻微溢价是正常的。一般来说，这双发售价格只有1599元的限量款，由于数量有限，有轻微溢价是正常的。

但这双鞋最终在得物上挂了6999元的天价，溢价近44倍，引起了网友的关注。9月21日晚，德物发布了《关于&#34》;AJ1闪电倒钩三方联名;价格波动说明书，这双天价鞋下架。但下架的原因只是价格波动。

对得物的解释也很“冷静”，“由于其特定的三方联名稀缺属性，存在一定的价格波动”、“我们关注的是国外很多电商平台的公开数据，这款产品也有同样的溢价。”、“为卖方个人设定出价，价格下没有买方交易”。

好像是在拿国外平台为自己的高溢价开脱。今年发生了许多类似的争议事件。

今年3月，李宁韦德之道4全明星银白等三款商品，溢价32倍，一双鞋高达5万元。在同样的天价出圈的背后，得物表示，它作为一个平台不参与定价，而是同时将涉及的商品下架。

为什么“炒鞋”的标签总是跟着得物如影？这也与得物App开发之初依赖的鞋圈文化密不可分。

00后冠林是重度用户，他会为自己喜欢的鞋子付出两三倍的溢价，最多一年买20多双鞋。在冠林的同龄人中，打球、讨论运动鞋、买鞋是很日常的事情。除了得到东西，鞋子甚至他们的“社交货币”都有NICE、这些也是他们经常溜达的平台。

但最近几次得物上出现的天价鞋，让冠林觉得平台开始有些“变味”。

类似于冠林的想法，25岁的凌硕虽然年纪不大，但已经混在鞋圈里好几年了。从虎扑社区到得物App，从凌硕手中交易了几十双鞋。

近年来，炒鞋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他发现，为了提高自己的交易量和交易价格，鞋圈里的一些黄牛座经常在商品挂在平台上的第二秒钟用另一个小号自己买。“大多数人都知道他们不会发货。他们只是赌博。即使他们不发货，他们也可以赚取押金。“通常，当卖方在商品应用程序上架时，他们需要按比例支付押金，即商品销售价格的5%，下限为28元，上限为1000元。交易成功后，他们将以同样的方式退还给卖方。但是，如果交易因卖方原因发生变化，这部分保证金将被扣除。凌硕说，两年前，凌硕看到有人卖了一个4000多元的倒钩标价，就拍了下来，但最后卖家没有发货。而且得物平台的保证金规则，似乎也给炒鞋增添了一把火。

凌硕说，对这些人来说，炒鞋在某种程度上已经像炒股一样疯狂了。

只有真正一手拿到鞋子的玩家才能获得最大的利润。“二级市场”的接手者相当于已经在高位接手，利润低，风险高。就像李宁炒了31倍，很大程度上会赔钱。

本质上，炒鞋者认为鞋子本身就是一种货币，平台不需要为这种“货币”承担更多的售后问题。

事实上，运动鞋爱好者早就感受到了事物的变化——与交易相关的模块和功能不断强化，炒鞋氛围浓厚。今年春节前，凌硕成功抢到一名Adidas黑武士，起价1899元，这双鞋在物品上架当天以3009元的价格出售。

凌硕和他的朋友们看到李宁球鞋被炒到31倍的消息，都认为这是一个虚假的噱头。“没有交易记录，也没有订单详细信息页面，真实性需要讨论。我不会炒新潮流品牌，里面有很大的赌注，现在进入李宁可能是韭菜，不容易卖。另一位得物球鞋卖家玉峰提到，与李宁、安踏相比，鞋圈普遍认为成熟品牌Adidas、Nike未来涨价空间更大。而一双5万元的李宁背后，一定有人在炒作。

除商品中介外，收获还将触手伸向金融领域。2020年底，得物推出“好物分期”，为用户发放仅用于App平台消费的信用额度，主要合作伙伴为乐信。

早在2019年10月，央行上海分行就发布了“警惕“炸鞋”热潮，防范金融风险”，点名批评“有毒应用”炸鞋文化，指出第三方支付机构提供分期付款等杠杆服务，鼓励金融风险，“炸鞋”平台实际上是鼓传播花式资本游戏。上述文件指出，炒鞋平台具有参与者数量多、交易量大、价格波动剧烈等特点。

经官方“实名认证”为“炒鞋平台”一个月后，得物发布了“鞋穿不炒”的提案。两个月后，2020年初的第一天，当时的毒App就开始了品牌升级，正式更名为“得物”。其定位也转变为“专注于打造新一代潮流网购社区” 社区 鉴定 电商"的新模式。但遗憾的是，更名后的得物还是因为天价鞋而上热搜。

赚钱到底靠什么？

据多份公开报道，20世纪80年代，莆田因耐克、阿迪达斯等国际大牌OEM产业发展而出现欺诈问题。在莆田系泛滥的运动潮鞋中，鉴别也成为潮鞋爱好者的刚性需求。

一些炒鞋玩家告诉人工智能金融俱乐部，“在Adidas和耐克曾经在中国OEM业务之前，生产技术和技术相对成熟，一些有缺陷的原材料被转售，做同样的鞋子，基本上看不到区别，事实上，是原鞋，只是没有从官方渠道流通，这需要识别“大神”识别。”

识别逐渐成为运动鞋交易中最关键的环节。由于“先识别后交付”的模式，得到的东西被鞋圈所熟知，从而衍生出专业鉴定师的生态和“毒包装”等商品标签。对于普通用户来说，有“毒包装”的商品往往代表真货。即使在其他电商平台上，很多商家也打着“毒包装”的旗号销售商品，以证明自己的商品是真的。

有数据称，2019年得物App全年GMV已达60亿-70亿元。截至2020年初，其月活用户数已达4000万。然而，得物向AI财经社回应说，这只是第三方数据，并没有得到官方认可。

能从这几十亿的GMV中得到多少份？

通过在商品交易过程中增加“真伪鉴别”和“缺陷检查”等分类环节，在交易中扣除各种手续费。包括5%的技术服务费、1%的转账手续费、检验费、鉴定费和包装服务费。例如，在交易过程中，一双800元左右的鞋子将扣除近100元，费用由卖方负责。换句话说，交易金额越高，收取物品的费用就越高。其中，技术服务费最低为15元，最高为249元。

一位趋势行业从业者告诉人工智能金融机构，“评估服务是电子商务行业的一种非常沉重的模式，导致在这项业务中支付更多的成本。事实上，评估本身并不赚钱。”

对于得到的东西来说，从运动鞋鉴定开始，但也受到运动鞋鉴定的限制。对于它来说，支持其持续发展的关键是扩大电子商务业务的类别和创新人群。

至少从品类和功能的不断完善来看，得到的东西还在向外破圈寻求增长。

打开得物App，不仅仅是运动鞋的世界。从品类可以看出，它已经延伸到手表、美容、时尚游戏、数字，甚至是汽车和艺术品。然而，在艺术类别下，一方面，商品图片下标明“先鉴定后交付，新正品，假一赔三”，但同时在页面下用小字声明，“作为电子商务平台，应用程序只检查艺术品的外包装，不识别。”

在不断破圈的过程中，得到的东西也逐渐失去了鞋圈重度用户的信任。

运动鞋卖家小航和他的朋友们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在得到东西时遇到了越来越多的精彩事件。他们从得物官网买的鞋子又从得物卖了，最后说明鉴定失败了。“不同日期的鉴定结论不同， 这种鉴定一点都不靠谱，给我们造成了很大的损失。肖航愤怒地说：“现在许多新买家不相信评估结果，导致整个行业的氛围很差，现在相当于一个主导地位，规则逐渐成为他们的最终决定权。”

也有网友吐槽，自己买的鞋子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但鉴定通过了。另一位网友分享说，当他从事评估师助理工作时，他发现自己从未见过评估师本人，一直在装配线工厂工作。

失去鞋圈，取悦大众消费者的失败，在破圈的道路上走得显然不是很顺利。商品鉴定的真假纠纷不断。面对炒鞋狂潮的褪去，下一步是去哪里？这个答案可能是自己找的。

(应受访者要求，周宇、凌硕、宇峰、冠林、晓航均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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