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目标]

1、熟悉课文，积累和实施文言文的基础知识，如关键词。

2、学习烛之武的说话艺术，理解其中所蕴含的智慧。

【教学过程】

一、背景导入

公元前630年，秦晋两大国包围了郑国。那秦晋为什么要围攻郑国呢？这件事要从晋国说起，事情发生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郑国曾两次得罪晋国。

有一次，在晋文公重耳逃亡的路上，郑国郑文公没有按礼接待他们。郑国医生的叔叔建议郑文公说:“晋公子贤明，他的随从都是栋梁之才，和我们一样是姬姓。郑国来自周丽王，晋国来自周武王。郑文公反驳道：“从诸侯国逃出的公子太多了，怎么能按礼仪接待呢！叔瞻说：“如果你不礼貌地对待对方，最好杀了他，以免成为我们的后患。郑文公无视叔瞻的劝告。

另一次是在公元前632年的晋楚战役中，郑国派兵帮助楚国。结果，城濮战役以楚国失败告终。后来，虽然郑国立即派人出使晋国，与晋国结婚，但最终并没有影响晋国。

第二，秦晋当时是盟友。我们知道有一个成语叫“秦晋之好”，原义是春秋时期秦晋世代结婚；后来，秦晋之好代表了两姓的婚姻关系。由于秦、晋都要争霸，都需要向外扩张，晋国发动对郑国的战争，自然要找到如此有效的伙伴，所以秦、晋联合也就成了自然。

所以面对两个大国的包围，郑国被摧毁了吗？其实从题目也可以看出，一个人的出现化解了危机，这个人就是烛之武。蜡烛之武不是蜡烛。“蜡烛”代表地名。“蜡烛”作为名字中的一个词，在古代和现代的翻译中不需要翻译，更不用说它本身没有意义了。“武”是他的名字。“退秦师”中的“退”是用法使···退，意思是烛之武使秦军退兵。

二、简介《左传》

本文选自《左传》。

《左传》是中国第一部叙事详细的编年体历史作品，也是鲁国史官左丘明所作的优秀文学作品。因为《左传》和《公羊传》、《谷梁传》都是为解说《春秋》而作，所以又称“春秋三传”。《左传》是《春秋左氏传》的缩写，又称《左氏春秋》。这本书系统地描述了春秋时期诸侯国在政治、军事、外交等方面发生的重要事件。

《左传》擅长叙事，善于描写战争和行人命令。作者以其敏锐的观察力、深刻的理解和高度的文学修养，深刻生动地描述了许多历史事件，形象鲜明，语言优美，成为历代散文的典范。

三、初读正音

学生自由朗读，指生读、正音、师范读、齐读。

四、内容讲解

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而且二楚也。

春秋时期有公、侯、伯、子、男五等封爵，侯、伯是爵位之一。文章一开始就解释了秦晋围攻郑国的原因。为什么晋国要打郑国，文章说了两个原因：“无礼于晋”和“二于楚”。“无礼于晋”和“二楚”都是状语后置。我们前面说过，无礼于晋。至于“二楚”，意思是郑国一开始依附楚国，城濮之战后依附晋国。然而，随后晋文公组织了一次联盟会议，郑国没有派使者参加，这让晋国觉得郑文公可能有两颗心，所以晋国想清理这个不听话的弟弟。

这句话可以翻译成:晋文公和秦穆公出兵围攻郑国，因为郑国对文公不礼貌，郑国同时依附于楚国和晋国。

但为什么只是包围，而不是直接攻击，拿下郑国呢？“围”字有什么表达效果？

(1)当时郑国的兵力不容小觑。当时，判断一个国家国力强大的标志是有多少兵车，据史料记载，郑国此时拥有700多辆兵车，无论是秦国还是晋国， 这个时候，单方面赢得郑国的国都是非常困难的。

因此，秦晋联军不敢贸然攻打新郑，只能暂时围而不攻，等待机会。

而郑国为了保全自己，自然也在寻找对策，如果没有战争可以解除威胁，绝对是最好的办法。

(2)为下文烛之武劝退秦军铺路。

可以说，正是这个“围”字，给了下一个烛之武周旋的可能。

然而, 烛之武之所以有机会单方面游说秦穆公退兵，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文中写道：

晋军函陵，秦军泛南。

军，动词，驻扎。

函陵是当时晋军大营的驻地，位于郑国国都新郑北部。

泛南(泛读如凡)是当时秦军大营的驻地，位于新郑南部。

正是因为秦晋联军没有驻扎在同一个地方，蜡烛之武才能独自去看任何一方而不被另一方注意到，这为后面的故事铺平了良好的合理性。

但是谁被派去游说，候选人是个大问题。这时，一个人出现了，他就是佚之狐。文中写道：

丢失的狐言于郑伯说：“国危！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 公从之。

丢失的狐狸，是郑国的医生。郑伯，是指郑文公。师，这里不仅指秦师，还指秦晋联军。

虽然丢失的狐狸在郑国历史上并不出名，但他在郑国朝堂上有一定的发言权。看到国家危难，丢失的狐狸向郑文公推荐了蜡烛之武。

丢失的狐狸对郑文公说：“郑国很危险！如果让烛之武去见秦穆公， 相信秦晋联军一定会撤退晓以利害。“郑文公听从了丢失狐狸的建议， 让人去请烛之武。丢失的狐狸的话不多，几句话，显示出它非凡的声音，我们仍然可以推断出这个人的角色形象。

从丢失的狐狸的话语中，你可以看到这是什么样的人？

(1)遇事冷静，能谋善断。他可以从看似牢不可破的秦晋联盟中窥见瑕疵，将与郑国没有直接利益冲突的秦国作为突破口进行分离。如果不是丢失的狐狸为郑文公指出了这样的退敌策略，无论是坚守城市还是去晋文公寻求和平，都不是当时最好的策略。在这一点上，丢失的狐狸并不是“智慧”。

(2)善于识人，功不可没。郑国危如累卵，大厦将倾倒。若不是他独一无二的眼光，推荐烛之武，挽狂澜，帮助大厦之将倾倒，帮助他取得不朽的成就。从后文来看，此时的郑文公对烛之武相对陌生，烛之武在郑国朝堂的基础并不多。 要知道，如果烛之武成功完成任务归来，并不一定会抢走丢失的狐狸在郑国朝堂的地位。但如果烛之武游说失败，失去的狐狸就会失去名声。丢失的狐狸不能推荐烛之武 谓不"勇”。

(3)像“一只狐狸”一样聪明胆小。吃君之禄，忠君之事；为国救难，理所当然。毫无疑问，作为朝廷重臣的丢失狐狸，应该是苦苦思索退敌之策，否则，就不会有“师必退”的判断。但是他被推荐后拒绝去，而是推荐烛之武，主要是因为担心游说失败，可能身首异处或者背上千古骂名。而且，他知道蜡烛之武是世无二出的奇才，却忍心看着他屈身于马厩，担任一个小小的“毕马温”(也就是说，他没有遇到自己的才华，他的野心很难得到回报。如果丢失的狐狸能早点举贤推荐能量，烛之武能早点位居要津，匡君辅国，也许能早点化解被围困的危机，避免城下联盟的屈辱。

附《东周列国志》片段：

医生詹金说：“秦、晋合兵，势锐，不能与之抗争。但得一舌辩之士，常说秦公，使之退兵，秦若退师，晋势已孤，不足畏惧。郑伯说：“谁能说秦公？叔詹对说：“丢了狐可。郑伯命失之狐。狐对说：“臣不堪也，臣愿举一人以自代。这个人是悬河汉，舌摇山的人，但他老是无用的。主人若加其官爵，使之往说，不患秦公不听。郑伯问：“是谁？狐说：“考城人也，姓烛名武，年过七十，事郑国为正，三世不迁官。乞主公送礼而遣！”

郑伯遂召烛武入朝，见其须眉尽白，弯曲其身，蹒跚其步，左右无不含笑。

与丢失的狐狸相比，郑文公似乎缺乏一双知识渊博的眼睛。当时，他没有看到重耳的皇帝形象，现在他甚至没有找到自己国家有能力的大臣。我们可以从烛之武出现后的第一句话中听到这一点。文中写道：

公从之。说：“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无能为力。”

辞职，就是辞职。犹，尚且。也已，就是“也可以”，"“通”，“也” 用在句尾表示感叹和肯定。

烛之武见到郑文公后，一开始并没有接受挽救郑国的任务，而是拒绝了。他对郑文公说：“微臣年轻力壮时，还不如别人。 现在年纪大了，恐怕对这件事无能为力！”

从烛之武的话语中，你可以看出他当时有什么心理？

对郑伯年轻时不重视自己，却在垂垂老老时请自己出面的不满，以及自己长时间怀才不遇的愤慨与无奈。

烛之武的请辞值得一玩。一个被埋没多年的人，很难没有这样的抱怨。但是一个有报国志向的人，很难不接受这样的任务。因此，烛之武的请辞是假的，他不想轻易答应郑文公的请求是真的，他需要郑文公一种真诚的态度。

郑文公自然不傻，只要烛之武能答应帮郑国解围，为什么低头认错？ 因此，文中写道：

公说：“我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然而，郑亡，子也有不利！”

“子”是古代对男人的尊称。在“寡人之过也”中，“寡人”被诸侯谦称为寡德之人。郑文公先道歉，然后威胁。郑。凭此，郑 在左丘明的作品中，文公不是明君的形象。如果一个开明的国君来真诚地向蜡烛之武承认自己的错误，这一次，如果他真诚地邀请蜡烛之武出山救郑，他应该提前表达他的感激之情还是故意奖励他？

真实情况是，如果郑国去世，郑文公本人将受到最大的影响。 听起来郑文公是在理解烛之武，但实际上还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强迫烛之武出手救郑。

但听了郑文公这样一番颇有心机的表情，烛之武却不再关心郑文公的妻子了 多。这篇文章告诉我们烛之武的最终决定：

许之。

烛之武答应了郑文公让他去秦国军营见秦穆公的请求。只有两个字，我们就能看到烛之武深明大义，忠君爱国。

当我们以为左丘明会直接开始烛之武与秦穆公的对话时，左丘明用他的生花妙笔让我们再次感受到郑当时面临的情况真的很危急。 文中写道：

夜而出，见秦伯。

夜，这里是名词作状语，要理解为“那天晚上”，说明事情刻不容缓， 烛之武必须连夜去见秦穆公。

温柔(读如坠)意味着用绳子把人或物从高处栓起来，向下放。这个词也反映出郑国确实很危险，不敢命人打开城门，因为他担心秦晋联军会趁机攻城。

离开城市后，烛之武一路向南泛南。接下来的内容是烛之武对秦穆公的游说，也是本文的核心部分。文中写道：

见秦伯说：“秦、晋围郑，郑既知亡。”

烛之武见秦穆公后，说：“秦晋联军围攻我们郑国，我们已知郑国即将灭亡。”

“郑既知亡”这个词很精彩，烛之武一开口就让我们看到了一个优秀使者应有的智慧。这句话以撤退为进步。首先，他慷慨地承认郑国不是秦晋联盟的对手，消除了秦穆公的警惕。既然他已经准备好死去，你深夜为什么要来？这使得下面的谈话有可能进行。

优秀的说客善于攻心，那烛之武是如何施展他的攻心之术的呢？蜡烛之武接着说：

“若死郑而有利于君，敢以烦执事。”

敢，这里是谦虚的话，有表达自己冒昧的意思。执事，指管事的人。称执事而不是直接称对方，可以翻译成尊重对方 “您” 。

烛之武在这里的意思是：如果灭亡我们郑国对您有利，（那就）冒昧地用（灭亡郑国）麻烦您。

试想，秦穆公闻听此言一定非常意外，一个使者见面后竟然表达的是求死之心，这再次引起了秦穆公的好奇，但烛之武的目的是要让秦穆公思考，灭亡郑国真的对秦国有利吗？

有了上面的这句话作铺垫，烛之武接下来要讲的两句话就是强调一个让秦穆公看清楚的重要现实，这就是亡郑无益。首先，烛之武指出：

“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

越，越过。一个“越”字就反映了秦、晋、郑三国之间的地理关系。秦国在西， 郑国在东，晋国位于秦和郑的中间。秦国要去到郑国，必须越过晋国。国，就是他国，这里指的是晋国。鄙，名词的意动用法，把···当做边邑。远, 在这里是形容词作名词，指代远方的郑国。

烛之武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越过晋国而把远方的郑国成为秦国的边疆，您肯定知道这其中的难处啊。

烛之武这里就是在向秦穆公表明，秦国就算得到了郑国，也难于有效地管理和控制郑国。 一旦晋国从中作梗，秦国对郑国的控制力几乎为零，秦国得不到半点好处。

所以如果秦穆公强行要灭郑的话，只会便宜晋国。所以，烛之武接着说道:

“焉用亡郑以陪邻？邻之厚，君之薄也。”

焉，哪里。陪，增加。邻，秦国跟晋国是邻国，这里指代晋国。 烛之武想要秦穆公明白一个问题：为什么要用灭亡郑国这样的方式来增加邻国的土地呢？

烛之武一语惊醒梦中人。秦穆公帮着晋国灭郑的结局只有一个，这就是 “邻之厚，君之薄也”，也就是晋国的实力雄厚了，秦国的势力就相对薄弱了。

但是光吓唬还不够，想要真正的说服秦穆公，还要以利相诱。

既然“亡郑”于秦无利，那么留下郑国对于秦国有什么好处呢？烛之武接下来便说道：

“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

舍，放弃。以为，以之为。东道主，东方道路上的主人，后泛指款待宾客的主人。行李，外交使者。共，通“供”，供给。乏困，形容词活用为名词，缺少的资粮。

如果放弃围攻郑国，把它做为东边大道上的主人，出使的人来来往往，（郑国）供给他们缺少的东西，对您也没有什么害处。

以上烛之武所讲的这些话层层递进，总结起来就是两个重点，即：亡郑无益而利晋、舍郑无害而利秦。凭此两条利害关系，烛之武已经胜券在握， 真不知秦穆公该如何反驳。

但是烛之武之所以被佚之狐极力推荐，他的游说能力绝不仅仅限于此，除了让秦穆公退兵，他还有更长远的打算，那就是离间秦晋两国看似牢不可破的联盟。

“且君尝为晋君赐矣，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焉，君之所知也。”

烛之武这句话提到了一件秦晋之间的往事。这里的“晋君”指的不是当前晋国的国君晋文公，而是指曾经被秦穆公俘虏过的晋惠公。

为，给予。赐，恩惠。济，渡河。设版，修筑防御工事。这句话的意思是而且您曾经给予晋惠公恩惠，(晋惠公)答应把焦、瑕两地给您。可是，晋惠公早晨渡过河去，晚上就筑城来防备您，这是您知道的。

当年的晋国内乱当中，晋惠公曾向秦穆公承诺，如果秦穆公能帮助自己回国即位，就将包括“焦”和“瑕”这两个地方的河西五城赠予秦国。可是，晋惠公回国后背信弃义出尔反尔，不仅不给城池，还修筑防御工事来防备秦国。当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

但是，尽管秦穆公被晋国国君三番两次地欺骗和伤害，这笔账却不能算到晋文公身上，秦晋围攻郑国，晋文公肯定对秦穆公有所承诺。所以烛之武还要继续离间两国的关系。

烛之武接着说道：

“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阙秦，将 焉取之？“

“何厌之有”，宾语前置的倒装句。厌，满 足。“夫晋，何厌之有”的意思就是“晋国哪里会有满足的时候呢？”

烛之武向秦穆公强调晋文公如今已经是野心勃勃、贪得无厌，接下来的话就是烛之武在进一步解释晋文公贪得无厌的实际情况。

封，本义是疆界，这里用作动词，是指晋国在东面使郑国成为它的边境。

肆，扩张。肆其西封，就是指扩张其西部的疆界。向西扩张，必然侵损秦国的土地，所以烛之武最后反问秦穆公：“若不阙秦，将焉取之？”阙，侵损，削减。

烛之武是说：如果晋国往西边发展的话，不去侵占秦国的土地，又将去 哪里取得他们想要扩张的土地呢？

问完这句话，烛之武自认为该说的话都说到了，他希望秦穆公好好想想。 所以，最后他总结道：

“阙秦以利晋，唯君图之。”

图，就是“图谋"、"算计”的意思。亡郑损秦而利晋这样的事情，还是请您好好考虑一

下吧。

烛之武游说秦穆公的话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整体来看，烛之武通篇的言辞虽委婉温和，但层层剖析、步步深入、句句攻心，这样的游说风格与后世战国时期的那些言辞犀利的纵横策士相比，就更显得烛之武身上具有四两 拨千斤之功力。也许，这就是佚之狐相信只要烛之武出马则“师必退”的缘 由吧。

梳理烛之武游说秦穆公的过程，可以分为五步：

第一步:欲扬先抑，以退为进(郑既知亡矣)。第二步:阐明利害，动摇秦君(邻之厚，君之薄也)。第三步:替秦着想，以利相诱(君亦无所害)。第四步:引史为例，挑拨秦晋(君之所知也)。第五步:推测未来，劝秦谨慎(唯君图之)

在烛之武讲完之后，左丘明并没有记录秦穆公的任何言辞，他只用一个字来表达秦穆公的内心感受。文中写道：

秦伯说，与郑人盟。

“说”，通“悦”，高兴。秦穆公非常高兴，与郑国结盟。

使杞子、逢孙、杨孙戍之，乃还。

秦穆公首先让郑国与自己结盟，然后留下杞子、逢孙、杨孙这三位秦国大夫帮助郑国防御晋国的军队，随后秦穆公才带着秦军班师回秦。

很明显，秦穆公并非是无条件退兵，秦国得到了两个非常关键的利益， 一个是与郑结盟，一个是驻兵于郑。

与郑结盟，一方面将烛之武所谓的“舍郑以为东道主”更进一步落 到实处。另外秦郑形成联盟，就直接对晋国形成了东西两面夹击的态势，这就可以制约晋国。

驻兵于郑，名为帮助郑国防晋，实为更好地控制郑国这就为将来的局势发展留下更主动的空间。

秦晋联盟瓦解，处心积虑的晋国自然不干。秦国退兵后，晋国国君有一段很精彩的对话：

子犯请击之。公曰：“不可。微夫人之力不及此。”

子犯，就是狐偃，子犯是他的字，这个人是晋文公的舅舅。之，指的是秦穆公留在郑国的军队。 子犯请击之，也就是狐偃向晋文公建议出兵攻打秦穆公留下的守军。

狐偃认为秦穆公的驻兵之举，是明显在针对晋国，因此他希望晋文公能对秦国还以颜色。

但是晋文公却拒绝了狐偃的提议，他认为：

不可，微夫人之力不及此。

微，没有。《岳阳楼记》：“微斯人，吾谁与归？”夫人，那个人，这里是指秦穆公。

晋文公说：“假如没有那个人的帮助，我就没有如今的地位。”晋文公这里表达的是对秦穆公当年派兵护送自己回国即位一事的感恩之情。

接下来，晋文公进一步向狐偃解释了不可跟攻打秦军的三个理由。晋文公说道：

“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

因，依靠。敝，损害。晋文公认为，得到过秦穆公的助力 而又要出兵攻击他，这是不仁义的。所谓“不仁”，就是不讲道义、不讲道德。

失其所与，不知。

与，这里是动词，“结交”、“交好”之义。失其所与，就是失去交好的盟国。晋文公认为攻打秦国就会失去这个强大的盟国，这是“不知”。知， 通“智”。所谓“不知”，就是不明智。

以乱易整，不武。吾其还也。

用混乱相攻取代和谐一致，这是不符合武德的。其，表示祈使语气。我们还是回去吧。

“不仁”、“不智”和“不武”三个理由归结为一点就是这样做没什么好处，所以晋文公只能无奈地对狐偃说：我们还是回去吧。

亦去之。

晋国也只好从郑国撤兵而去。

一场本是剑拔弩张的大战，却因烛之武的一番游说而消弭于无形。烛之武的游说紧紧围绕国家利益，让这场包围中的三个国君在国家利益面前不得不格外慎重。

所谓的春秋无义战，在这篇文章中表现得十分明显。 郑文公派烛之武到秦营是为了郑国的利益而来，秦穆公也是因为从郑国身上得到了实际利益而去，晋文公最后还是因当时对晋国有诸多不利而撤兵。

正所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看似牢不可破的联盟, 其实背后只有“利”字这一条纽带。可以说，在春秋战国那个纷乱的时代， 各诸侯国之间都是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盟友。

本文写作特点：

1、伏笔与照应

这篇文章虽短，但在叙述故事时，却能够处处注意伏笔与照应。例如，在交代秦、晋围郑的原因时，说是“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说明没有太多的矛盾冲突。这就为下文烛之武说退秦军埋下了伏笔。

2、波澜起伏

这篇课文波澜起伏，生动活泼。从大军压境到最后的平息，课文都是有张有弛，曲折有致，增强了文章的艺术感染力。

3、详略得当

这篇课文主要表现烛之武怎样说退秦师的，所以对“退秦师”的前因后果只作简略交代，其它枝节更是只字未提。从而做到繁而不杂，层次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