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年前,马克.吐温为今天的美国和特朗普留下了预言
很 遗憾,当代中国传播的美国印象,许多是由经济学家,法律学家和某些美国研究机构的学者们共同创造的。自由、平等、人权、民主,科技领先,经济繁荣,司法公正,普世楷模。美国梦则是美国精神的集中概括。
这完全是误导。
今天,让我们从美国文学的角度看美国,看美国的文学家告诉你一个怎样的美国,我们认为这才是真正的美国。
不用追溯欧洲人到达美洲的血腥的历史,所谓新大陆的发现,掩盖的是对北美原著印第安人的灭绝种族的大屠杀。
我们只从被誉为美国文学的奠基人,“美国文学的林肯”马克.吐温说起,此后一代又一代美国文学家用他们的笔向我们展示的是所谓美国式民主自由平等的虚伪,是美国社会中种族、阶级矛盾的尖锐。马克.吐温一开始就把美国历史学家经济学家们津津乐道的黄金时代称为“镀金时代”。他用短篇小说《竞选州长》,揭露了美国式民主的虚伪与无耻。用《百万英镑》、《败坏了赫德莱堡的人》,批判了美国金钱社会的本质与堕落。用《哈克贝利.芬历险记》暴露了美国种族主义的荒诞……面对美国的现实,晚年的马克.吐温表现了一种强烈的悲观主义,我们这里摘引一段《马克吐温传》中的文字,这是他生前未曾发表的:“自从开天辟地以来,这么多世纪中,在这个最开明的世纪里,竟然生出了这样一个陈腐的、空谈虔诚的伪善者,这样嗜血成性的大怪物。这在人类历史上任何地方都是独一无二的。等他进地狱时,地狱也会自愧不如。”
到了20世纪二三十年代,当某些美国经济学家历史学家正努力提倡“美国梦”并试图概括其精神本质时,成为这一时期美国文学主潮的恰恰是美国众多作家对这一时期美国资本主义社会以及“美国梦”的揭露和批判。这些作品中有人们熟知的德萊赛的《悲剧的美国》与《美国的悲剧》。还有人们不太熟悉的辛克萊的《屠场》。当代年轻人更多讨论的是菲斯杰拉德的《了不起的盖茨比》,直到1939年斯坦贝克《愤怒的葡萄》问世,这些作品成为这一时期美国社会最真实最全面的写照。
第2次世界大战以后,美国经济得到快速发展,《美国梦》又一次复活。文学家们则对社会进行了更为深刻的反思。1952年,海明威发表了《老人与海》,人们总是称赞《老人与海》中老渔民桑迪亚哥那种永不言败的硬汉精神,认为这是美国精神的代表。人们完全忽视了海明威在作品中的深刻反思,失败的原因是什么?答案是“我走的太远了”。海明威不愧是美国的又一个先觉者,他最终用伴随自己一生的体现他的硬汉精神的双管猎枪,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这是一个象征。
海明威去世不久,阿尔比的《美国梦》(1960)问世了,这是一部独幕荒诞剧。以一个家庭为背景,更大的浓缩了美国的历史,表现了美国民族对美国梦的渴望及幻灭。剧中那个美国式美男子来到这个家庭,代表了这个家庭对后代的渴望。而这个美国式美男子则是一个“内心被抽干了,扯烂了,掏空了”的空心人。“现在我只有我的外形,我的身躯,我的脸”,这个美丽的青年除了“追求金钱外,对其他什么都不再有感觉力”。剧中的家长则高兴的认出“你就是美国梦”。美国文学中的美国梦到上世纪60年代,在文学领域已经彻底崩塌。
然而美国的经济学家政治学家们还在继续的制造着这个梦想。2008年奥巴马参加总统竞选演说,题目就是《无畏的希望,重申美国梦》。随着奥巴马竞选的胜利,美国梦又一次在美国的土地上升腾起来。而美国梦所代表的美国形象、美国精神则又一次在中国大地上闪亮。
就在这时,2010年8月,美国学者乔姆斯基来到中国。先后在台湾、北大发表演讲,在香港接受了专访。他再次告诉人们美国梦早已终结。他指出,在我们这个世界依然满目疮痍,强权横行,在民主自由人权和其他堂而皇之的旗号下,无辜者惨遭屠戮。而参与其中的则主要是来自欧洲“旧大陆”以及他在大西洋对岸的那个强大而野蛮的后裔。在香港的访谈中,他明确告诉人们:数百年来欧洲都是世界上最野蛮的地方,欧洲人最渴望的就是互相残杀。这也是欧洲能通过这种野蛮文化的形成来征服世界的原因。但是自二战之后这种局势被扭转了。这种转变不是因为他们的基因改变了,而是因为他们意识到如果大屠杀再继续下去,世界将因他们而毁灭,因此他们才开始追求和平和解。然而美国与欧洲不同,美国从战争中所学到的是战争能给他们带来好处。因此美国仍坚持认为用战争手段可以解决一切问题。乔姆斯基一再强调美国是世界上最大的恐怖主义。
2017年,特朗普就任美国总统。许多中国人感到诧异,为什么美国人会选出这么一个特不靠谱的人当选美国总统?人们没有意识到,特朗普的当选是美国政治经济的必然选择,特朗普是美国经济政治美国精神的典型代表。特朗普完全撕下了以前美国政治家们的伪装,暴露出美国资本的本质。特朗普就是阿尔比《美国梦》中那个美国继承人,只不过他已经老了,完全消退了60年前那个美式男子的美丽外表。如今的特朗普就是如今美国的典型形象,一个已经年迈的却又生活在年轻时的幻想之中的内心已被掏空,只剩下金钱至上自我第一的傲慢而又自私的老者形象。其最突出的精神特征,好像当年的马克吐温在《冉达克》中己经预言:真遗憾,不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至,却只顾在那里计划着如何弄死别人。你说像也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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