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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50年代初,豫东轰轰烈烈的镇压反革命和土地改革运动已经结束。一代又一代给农民带来严重灾难的兵匪战争消失了,农村进入了农民有其田的新时期。作为豫东地区的一个小村庄,小胡村矗立在村庄周围,承担着保护村庄和人民的任务。它也完成了它的历史使命,并开始衰老。
在我的记忆中,寨城是一座巨大的建筑,高约三丈,底宽五丈,绕村一周二多,可谓一座巨大的建筑。再加上周围的宽沟,南北两座高耸的门楼,似乎有传说中的水泊梁山之势,著名的寨里村之名也随之而来。这座100多年的寨城,曾经是我们寨里村人的骄傲和骄傲。自从我懂事以来,关于它的传说震惊了我的耳鼓。
据说寨城建于清朝咸丰年间。当时国家内忧外患,兵祸相连,土匪横行,民不聊生。为了保护自己,我们寨里村人上下一心,立志筑城自卫。整整两年,全村100户人家,无论男女老少,都挥舞着铁锹,挑着篮子,从冬到夏,夜以继日,汗流浃背,工程开始完成。南北寨门采用厚厚的铁皮和厚厚的铆钉加固,城头上架着小钢枪,城门上还建有门楼供巡城人休息。当时我们小胡村的人都知道什么是“森严壁垒”,什么是“团结一致”。周围那些抢劫起票的土匪,看着这座组织严密的城堡,不得不远离它,收起觊觎的心。
光绪年间,社会保障越来越混乱,一些死人,不顾死活,屡屡犯险,村民的生命财产再次受到威胁。当时,当地著名武进士胡金檀和武举人胡金榜挺身而出,组织村民成立红枪会。经过练习,他们拿起长枪和大刀,为保卫村庄而战。有一次,一支40多人的土匪队在春节期间用刀枪攻击南门。数百名村民听到报警的钟声,勇敢地与土匪搏斗,迫使土匪退出南门。武进士傅金檀甚至提刀纵马,追到近一里的甸池,警告匪徒:如果敢再犯险,斩尔等第一级。从此,土匪闻到寨里村胡金檀的名字,都瑟瑟发抖。
民国以后,由于官匪勾结,村里出了个别不肖子孙,虽然村民们还年年修建寨城,疏浚壕沟,其实已成虚设。1948年冬天,村民胡货根等人最后一次把南门城头的小钢炮装满炸药,准备炮轰传说要屠村的土匪。最后,由于土匪内外勾结,他们成了虚摇一枪。此后,这座百年老城已经失去了它的防御作用,成为历史的陈迹。
土地改革后,农民掌握了土地和牲畜,生产发展迅速,人口急剧增加。过去的城墙已经从防御屏障变成了束缚社会发展的枷锁,人们已经从保护变成了拆除或破坏。1950年,我还沿着城墙走了一圈,寨城基本完好。当时,我们的孩子们还在城墙周围玩耍,在城墙上摘酸枣和雏桃,把寨城作为我们玩耍的好地方。两年后,一些地方变成了废墟,许多城墙土被挖出垫圈或墙壁,南北门的门楼也被拆除,只留下两根柱子。
说实话,这座城墙确实给村民的生产带来了很多不便。由于城墙的堵塞,人们在周围的山脊上工作,不得不绕着南北城门,拐一个大弯。为了方便起见,人们在城墙上挖了一个个缺口,在沟上建了一座便桥。虽然这些缺口也吸引了野兽到村子里破坏鸡鸭,但人们无法控制村子里的猪鸡破坏庄稼。这时,寨城就像一位百岁老人,头秃了,牙齿豁了,腿瘸了,最后不得不摔倒。直到人民公社化,这座百年城墙终于夷为平地,寿终正宿,连一张像样的照片都没有留下。
唯一留下的是我们对它的记忆。我有两篇关于这个寨城的文章。一篇是关于我母亲的,题目是《那尊雕像》,文章说:
“我的家,在豫东黄河泛滥留下的黄沙地上。一百多户人家的小村庄
蜷缩在南北长400米,东西宽200多米的圈子里。不知何年何月,村子周围筑起了一圈城墙,城墙外是满水的壕沟。我家在村子的最西边,院子后面是长满酸枣树和杂草的老城墙。爬上城墙西望,穿过沟岔的西坡,可以看到三里外的丈八沟。我的学校位于丈八沟西三里路的土山店村。“记忆中的雕像站在消失多年的古城墙上。经过60年的磨砺,它仍然清晰地留在我的心中:高高的身体独自站在那里,见证着我在上学的路上渐行渐远。每次回头看,她的身影从大到小,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她是我的母亲。“在我母亲的尸体旁边,我想起了站在城墙上的身影。她突然变高了,像一尊不屈不挠的大理石雕像,在豫东的田野里闪闪发光。”
另一个题目是《梦姐》,是写寨城给我们带来的不便:
“有一次,我背着一大篮草抄近路爬城墙回家,爬不上去。我爬了好几次半中腰,又滚了下来。梦姐看见跑过来说:‘傻哥哥,你拿出一些草,放两次背!我感激地说:“好姐姐,我怎么没想到呢!’”
这座寨城,从诞生到消失了100多年,与寨里村的生存和发展血脉相连。这段历史是不断被切割和抹去的。也许几十年或几百年后,人们已经忘记了它的存在,但这段历史是永恒的,它有权在寨里村的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
(2017年方舟散文集(故乡刺玫瑰)
来源:新华 官渡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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